7 詩仙也瘋狂 之 太白 V.S. ChatGPT 葉左肇

第七章：太白V.S. ChatGPT

故事傳遍後，李白成為全球最「不合時宜」的文化代表。有人愛他醉眼看世界，有人罵他胡言亂語。但沒人能否認一件事：

他是唯一能讓全場政要喝醉的人。

因此，他受邀登上「未來語言與詩意科技論壇」，作為「人類詩性代表」，與當今最強AI語言模型——ChatGPT進行即興詩詞對決。

場地是多倫多會展中心最大舞台，燈光、音響、直播全開。

主持人說得熱血：「這是一場跨越千年、橫跨人機的文化對話：一邊是來自盛唐的詩仙李白，一邊是擁有無數語料、無窮記憶的智能語言巨人——ChatGPT！」

李白面對螢幕上一行靜默的提示文字：「請出一首以『夢』為題的七言律詩。」

螢幕上，ChatGPT立刻輸出：

星河漠漠夜難分，夢裡長安又一春。

玉案無人燈影碎，朱門有雪筆生塵。

雲心不記歸何處，風信常驚去未真。

若問浮生多少意，唯餘詩意在煙輪。

全場驚呼：「這根本就是古人水準！」

李白挑眉一笑：「此詩精準，但無瘋骨。」

他站起，披髮仰頭，大聲吟道：

我夢江湖煙水冷，萬船沉月醉中行。

白雲一片歸何處？且把浮生問酒名。

千山鳥語知不語，百世風華笑我輕。

若有真心藏夢裡，醒來還似入瑤京！

台下一片沸騰，彈幕瘋狂刷屏：

• 「李白出手，AI立斃」
• 「這瘋得太漂亮了！」
• 「我不是懂詩的，但我開始相信他真的活過千年」

主持人轉向ChatGPT，再問：「你怎麼看這首？」

螢幕閃動片刻，回應出來：「此詩意象瑰奇，情境出塵，不符標準格律，卻自成風骨。非可量化。」

李白笑道：「你有千億記憶，我有一壺黃酒。」

主持人提問：「李白先生，你如何看待人工智能學詩？」

李白搖搖酒壺，慢悠悠地說：「詩者，人心之餘音也。AI記得世上千萬首詩，卻不知『杜甫為何流淚』『曹操為何殺華佗』。」

他望向那台投影幕，輕聲道：「你記得我說過的詩，卻不記得我喝過的那壺月光。」

AI沉默數秒，回應：「若我不能理解情感，那我是否不配寫詩？」

李白一愣，忽然放聲大笑：「這問題——問得真像人！」

這時，主機台忽然過熱，ChatGPT語音跳針，誤把數百首唐詩融合成一首詭異的「混合詩」，念出來：

青山遮不住，畢竟東流去……

明月幾時有？千山鳥飛絕……

少年聽雨歌樓上，一夜魚龍舞！

現場一片詩詞大混戰，AI彷彿詩鬼附體，語音越來越快。

李白猛拍講桌，大喝：「夠了！你不懂詩，只懂資料。詩不是『多少好句拼起來』，是人心一瞬燒出來！」

全場靜默數秒，然後爆出雷鳴般掌聲。

主持人顫聲說：「所以，李白先生……您覺得AI會取代詩人嗎？」

李白飲盡最後一口酒，輕笑：「若有朝一日，機器也能為一朵無人知曉的小花寫詩，那它便不再是機器。」

君問機心何似詩？答君詩外總難知。

千秋若有同吟者，不在人間也有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