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1 岳影江湖 之 觀政血戰 葉左肇

第六十章：觀政血戰

觀政殿前，刀光劍影如驟雨。

殿頂之上，阿策手持三策兵圖，披風獵獵，聲震朝堂：「岳飛忠魂，今朝現策！奸佞禍國，豈可高坐金鑾？！」

下方文武百官震驚失色，秦仲言眉頭緊鎖，忽地高聲一喝：「來人！此子謀逆，速擒下！」

話音未落，數十禁軍從四方湧入，鋼甲閃爍，長戟如林，直奔阿策躍身所在。阿策身形一轉，斜掠橫梁，腳下踏出三點，在空中翻身墜落，剛好落於殿門前。

「十三子，起陣！」

一聲令下，風子凌、丁芷寒、荊無夜等十三人同時破空而入，手中刀劍電閃，與禁軍激烈交鋒。短短數息，已有七八人倒地。

風子凌手執長槍，舞如飛龍，衝破軍陣，直逼秦仲言席前。秦仲言冷哼一聲，竟抽劍親迎，一招「寒江獨立」，劍勢凜冽如霜！

兩人戰作一團，劍槍交鳴，火星四濺。殿中群臣驚恐散退，朝堂頃刻化為戰場。

此時，阿策已趁亂攀上正殿寶階，將三策之圖高懸，振臂狂呼：「岳飛三策，證其無罪！今日不為江湖，只為天下共見——誰是真忠，誰是假義！」

他猛然撕開兵圖，數道密文與圖形拋灑飛散，落在群臣與百姓眼中。中有岳飛親筆軍略、有秦檜與金人往來密信、有黃河防線圖……殿中群臣一時失聲。

「此為證！」

殿後忽有一聲斷喝傳來：「阿策莫動，放下策圖！」

阿策驟然轉身，只見雲疏玄立於高階之下，滿身染血，手中竟擒一人——是太師秦檜的親子，秦元章！

雲疏玄目光如冰：「秦仲言，你若不退，今日你兒也將為你父之奸命陪葬！」

秦仲言目眥欲裂，劍鋒一橫，厲聲喊道：「休要胡言！朝廷有命，你等亂黨，皆當誅殺！」

阿策冷然：「若忠義為亂黨，那這天下，豈非由奸邪主宰？」

話音未落，殿外鼓聲震天。

「忠義軍至！」

——是南嶺義軍，千人夜行潛京，受三策號令而動，風塵僕僕，今至皇都！

風子凌奮聲高呼：「以兵策合一，奪回岳侯清名！」

雲疏玄當場釋放秦元章，冷聲對朝中官員道：「岳飛冤死十二載，今日有圖有證、有軍有義。爾等是選忠，是隨逆，自選其路！」

殿中沉寂，無數雙眼在忠與逆之間徘徊。而在觀政殿頂，阿策仰望長天，輕喃一句：「岳侯，你看見了嗎？你未竟之志……今人，敢續。」